当春风柔柔的手指
轻轻撩开遍野桃红的花衣
我又听到父亲手中的牛鞭
在家乡的那片黄土里响起
那脆脆的鞭花声里
干硬的黄土
害怕地在父亲的背后扭曲着身体
黄土还是那片黄土
乡音还是那方乡音
只是父亲的腰背
随岁月的纤绳
一年更比一年弯曲
不管生活是什么样的颜色
不管十月是什么样的收获
我总要捎几瓶缘酒回去
父亲说
喝了缘酒很给力
有了缘酒的陪伴
父亲总能把一粒粒饱实的种子拌匀汗水
播在希望的田垄里
父亲照料他的土地和庄稼
就象照料我们兄弟
每每我站在这个季节的高地
倾听父亲和老黄牛共同的喘息
声声都如父亲手中的牛鞭
抽在我心里
站在青岛湛蓝湛蓝的海边
我很想问问
爹今年的缘酒是否还给力
也想用曾经喊惯了军营口令的嗓子
对着大海喊一声——爹——
而后让思念
晶莹成腮边的泪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