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尚不为人知的暗室,我在这里整整度过了三个星期,稍微整理了这里全部的写本和绘画。”这是1908年的莫高窟藏经洞,在前不久这里发现了数万件中古时期的文献。这个发现将轰动全世界的时候,法国汉学家伯希和到了这里,带着上万件文献回到了法国后,伯希和说,我没有放弃一件主要的东西。
这些主要的东西里有一千多年前以为失去的经典和历史,其中一个小小的卷记录下了唐末宋初时敦煌人奇特的生活和难以琢磨的命运。
他叫曹元忠,敦煌节度使,当地人称敦煌王。这时的中原,唐宋社会动荡,但远在西陲的敦煌在曹大王的统治下,还过着相当不错的生活。
这是敦煌鸣沙山下的月牙泉村,骆驼一大早就得去鸣沙山上班去了,那儿的游客正等着它们呢。开车的这家人姓秦,家住在月牙泉村,秦家也养了两头骆驼,在鸣沙山下还有五十亩葡萄地。春天来了,他们来到地里给葡萄上秧,就是把在地里埋了一冬天的葡萄秧挖出来,让它们重新发芽。在这个沙漠城市中,土地因为稀少而显得尤为珍贵,人们要精心的浇灌它保护它。两千多年来从未间断。
保存在法国国家图书馆的伯希和3257号文书就记载着在鸣沙山下发生的一场土地纠纷。一千年前,一个叫阿龙的寡妇,向官府递上诉状,敦煌王曹元忠亲自审理了这个案件。
我们请敦煌吐鲁番学会秘书长柴剑虹来一同解读这件文书。“现在我们正在展示”一千多年前发生在敦煌的一个真实的故事。
寡妇阿龙为了要回她失去的土地,向节度使官衙提出了申述。‘阿龙,你为什么提交这个诉状?’‘大王,他抢了我二十二亩地呀。’”寡妇阿龙家住敦煌,她当年一个小小的案卷,成为今天各国学者,研究民间生活历史的重要文献。
“这个文书就像一个窗口,通过这扇窗,我们看到古代老百姓的生活,这令人振奋。因为我们本来对那些生活一无所知。”
敦煌莫高窟的壁画和文书隐含着一个个小人物的故事片断,他们想散落了上千年的耕图碎片,而专家就像高明的拼图玩家,一点一点拼接着敦煌上千年的生活史。
“你拿到的是图画一部分的一小块儿和这一部分的另一小块儿,然后又拿到一块儿,这些都是很零碎的,所以你要试着去猜想政府图画是个什么样子。”英国敦煌学者苏珊,把寡妇阿龙的故事,放入敦煌历史的大拼图里,仿佛激活了一千年前阿龙生活过的敦煌社会。
今天的女性有着丰富的社会活动。而一千年前,敦煌的阿龙也能找到自己的社交圈子,这就是“女人社”,“女人社”是敦煌城里女性佛教信众的社团,她们定期到莫高窟里念诵佛经,供养佛祖。社团的活动会有定期公告,参加社团要签名登记。一个社团的女人要互相帮忙,彼此协助。而每个女人,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她叫牙坷和婆婆关系很差,这个婆媳吵架的隐私也被人记录在敦煌文献里,专家对这个文书很感兴趣。她婆婆批评她,她也是怄气不服气,睡那不起来,婆婆说叫你饿三天,饿了你自己就起来了,这个日子我真过不下去了,后来她就提出离婚,她一提出来离婚这婆婆巴不得的,这样的媳妇早就不想要了,你自己提出来离婚那巴不得。那好,所有房子里面的东西都归你,送给你,另外还再给你做一床被子,新被子送给你。就像送瘟神似的就要把她送走。
她走了以后她自己也很高兴,“离开你这个死老鬼,我再去找一个我所心爱的一个人去结婚去。”但是这里面还是比较同情,就是可能流露出作者认为这个女子也不能光是你叫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样,应该有她自己的想法。
敦煌的女人追求独立的人格,在婚姻中有选择离婚的自由;但来到女人社,她们还是要遵守严格的规章制度,按时向社里交纳“费用”或供品。只有这样,将来女人社才会出钱帮她们操办一个体面的葬礼。并在葬礼上,祈请菩萨带领她们进入极乐世界。听起来这种定期付款,到期兑现的承诺,倒有点像今天人寿保险的意味。
什么样的葬礼算得上体面呢?一千年前的敦煌人有种特别的观念。这幅壁画叫做老人入墓图。
这不是为去世的人举行葬礼,而是一位感到死期将至的老人来到坟墓前与亲人诀别,然后独自进入墓室与外界断绝往来直至去世。
这两幅老人入墓图里,甚至还有来跳舞庆贺的人。为什么人还没有去世就要先到坟墓里等待死亡呢?这不是普通的坟墓,墓室里面装修成了佛堂的样子,老人希望自己可以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诵经念佛,在安心修持中离开今生。
当时佛教的一部经典认为,信徒在临终前与世隔绝,一心念诵南无阿弥陀佛,可以得到更高的修行境界,甚至可以进入极乐净土世界。可这个正在抹眼泪的女人仍然为离开老人的今生而悲伤。更多的信徒和她一样,就像我们的主人公阿龙还是在意着此生此世,春耕秋收的得与失。
而多年前,一个来自游牧部落的人对另一种生活的选择,竟引发了寡妇阿龙的土地官司。
“大王,这块地十一年前是我叔叔索进君留给我的。”索进君是阿龙的小叔子,有人说他是敦煌人,有人说他是吐谷浑人。他迷离的身世,使官府在十一年前错把阿龙的土地分给了他。寡妇阿龙的案卷,是由公堂上的官员记录的,几个当事人的供词,在今天看来成为一段段小故事。阿龙的小叔子——索进君,是这些故事里最生动的一笔。
很多年前,一群从南山来的吐谷浑人到敦煌抢劫,还是小孩子的索进君被他们抢到了南山,从此再没有音信。当时的南山就是现在我们说的祁连雪山,当时在南山地区聚居着一些少数民族,比如说,吐谷浑、吐蕃、羌,这些民族,那么他们有时候会跑到敦煌城来骚扰一下,大概索进君就是在那个时候被吐谷浑人抢走的。
敦煌城的四周有祁连雪山,富庶的河西走廊,还有通往西域的塔克拉玛干大沙漠。中原和西域不同民族的人们在这里聚居往来。
长大成人的索进君,突然回到了这个繁华的都市。没有人知道这个陌生人,是不是当年失踪的孩子。但是他献给官府两匹好马,请求从索家兄弟家产中分得他的一份。丈夫和儿子去世后,阿龙的土地一直荒芜着,官府就错把这片荒地分给了索进君,使他成了索家的户主。而阿龙的生活从此改变。
“宜秋渠边上的那块地是我家到索家来的时候就已经在我的名下。除了那块地,我们还有一些房产。我们结婚的时候办的很体面,如果要是没有这块地,我们怎么能够办到呢?”确实如此,索氏家族在敦煌是一个望族,我们知道,在中国的封建社会里面权贵豪门传承权力,世家大族传承文化。在敦煌,张家有张议潮当过节度使,索家的索勋也当过一任节度使,他们和曹家也有姻亲的关系。
阿龙虽然这个时候已经很贫穷了,但她确实和张家、曹家还有关系,所以记录这个案件的有一个证人叫做张盈润,他就是张家,他的身份是书手判官,说明阿龙在当地还是颇有人脉的。
在敦煌想判断一个家族的地位够不够显赫就去莫高窟,看看他家的洞窟修建的怎么样。当时佛教在敦煌非常兴盛,人们在莫高窟修建佛窟,在里面修行打坐供养佛像,据说这样做可以得到最高的智慧和痛苦的解脱,给今生和来世带来回报和利益。
当年的人们把自己的形象和名字留在洞窟里为了彰显功德,而这些信息帮助今天的我们找到了曹大王家的洞窟,看到了他和家人的形象。洞窟就是寺庙的一种形式,当年像阿龙这样的百姓也可以在曹大王家的洞窟里念经拜佛。
画匠把佛经教义变成连环的通俗的故事画,画在洞窟的墙壁上,不认字的人可以通过观看壁画来了解佛教道理。
比如,这幅婴儿车的壁画是为了讲解父母报恩经,告诉人们要孝养父母知恩报恩。无量寿经中人刚刚转世到净土世界的莲花童子形象是用穿条纹背带裤的小孩子表现的。皈依佛门前要清洁身体,有刷牙的,这是洗头的,连上厕所也被画进去了。
“敦煌的壁画告诉了我们很多东西,那是当年生活的一种映射,因为壁画里面有很多人物,就是那些生活在一千年前的人物,艺术家们,敦煌的艺术家们绘制的就是他们当时的所见所闻。还有他当年认识并不了解的人,这样我们就可以通过壁画看到很多过去的故事。”
画工们为了表达抽象的佛经,创作时调动起自己的生活印象,把那些今天已经消失的难以想象的生活画面保留了下来。
我们的主人公阿龙在婚礼中的妆扮就是根据敦煌壁画里那个时代女人的形象再现的。从现代的形象怎么变成唐代的阿龙呢?造型师杨树云给我们做了展示,唐诗中说“花面丫头十四五,就是十四五岁的小女孩,都知道满脸贴花子,花子有两种,一种是贴上去的,一种是画上去的,贴上去的叫贴花子,在敦煌壁画中间我数了一下,其中有一个妇女,她的脸上贴了二十三支花。”
在敦煌壁画里有一个女人的面颊上画了一对鸳鸯,这给杨树云带来了画腮红的灵感。“先贴上一个小鸳鸯,完了以后画上胭脂,完了以后把鸳鸯拿去了,我今天画的是蝴蝶,我已经把它更加时尚化了一些。”唐代女人腮红这么突出,面部轮廓这么大,今天看起来有些难以接受。但是在时尚造型师的眼里却有另一番理解。
“脸型圆润,或者说脸型比较大的人啊,她的这个颜色的使用空间的氛围肯定要比小脸的人多一些,她在色彩表现力也可能会明显一点。特别是眉眼距离比较大的人,那她对色彩的表现力就很强烈。她很强调说,我这个颜色能涂出来的效果我给你展示看。如果你需要让她看起来比较饱满的时候,通常都会把这个腮红涂在脸颊上,更多运用的是色彩感,这样的话,第一给人的感觉比较饱满,第二就是健康感,很喜悦。”这种色彩和喜悦给造型师李东田的创作带来了启发。
“利用了圆点的特点把眉毛去了,在四周画了这个圆点,由原来一边一个变成了单边的,用现代人的这种思维方式去诠释古典的特点。”
壁画让瞬息万变的时尚,定格在一千年前。敦煌为何如此时尚,千年之前阿龙生活的城市到底是个怎样的地方呢?“不同的民族都汇聚到那里的时候,就像一个城市一样,像一个城市,比如北京啊,纽约,伦敦啊…”“梳什么样的头,穿什么样的衣服大家都不以为怪了,就是见怪不怪了。”
“他们生活在一个繁华的大都会,在那里可以尽情地购物,有很多奢侈品,有各种各样的娱乐方式,非常优美的音乐和舞蹈,饭店里供应美味的食物,还有精美的丝绸,和国外进口的各种新奇玩意儿。在这里你能买到来自全世界的商品。”
这是今天的敦煌集市,它和一千年前完全不同。这里曾经云集了东来西往的使臣,僧侣和商队。官员们用马球赛来迎接贵宾,人们大笔的赚钱消费,筹备远行。市场上有专门的旅游业,有礼仪学校,翻译学校,可以请到职业的向导和驼队。
一千年前来往于敦煌城的人们为了追求财富和梦想路过这里,而今天,藏经洞和莫高窟名扬天下,敦煌城自己成了旅行者的梦想。敦煌城里的繁华,仿佛要使人忘却城外的大漠,那是个怎样的地方呢?风声如同鬼哭狼嚎,沙丘幻化成巨大的恶魔将渺小的生命吞噬,什么都不能支持人们踏上这条九死一生的路。除非有两种动力,就是金钱和信仰。
在阿龙打官司的季节,敦煌人正在为燃灯节做着准备。每年腊月初八敦煌的佛教信徒在莫高窟的佛像前燃灯来表现佛法的光明。
这是摆放灯盏的灯轮,也叫灯树。壁画上的灯轮有的有十来层高,整个灯轮上可以燃灯上百盏。燃灯节的时候,把邓论摆放在洞窟里,将各个枝杈上的灯盏点亮。人们燃灯斋戒,载歌载舞,供奉佛祖,保佑自己。
从远处看去,莫高窟每个窗口都闪烁着光芒,在夜晚的沙海里它像一艘巨大的船载着人们驶向心中的净土。
“寡妇阿龙,什么证据证明这块土地是你呢?”“大王,这是我儿子留下的,这是当年我们把地租佃给别人的凭据,这个可以证明。”
阿龙的儿子曾把地租佃给别人的契约,是她拥有这块土地的唯一证据。但是阿龙的儿子过世了,由官府认定为索家户主的索进君回到了祁连雪山。现在,曹大王只能靠这张过时的契约来做最后的判决。这张契约在中国历史中显得太微小了,如同鸣沙山里的一粒细沙,轻轻松松就会被埋没或吹散。
不过,历史往往不按规则出牌,它竟被意外地封存进莫高窟藏经洞里,和珍贵的文献绢画一起,等待着千年之后的机遇。
“她本来绝不会出现在历史的记载里,我们仅因为这次公堂记录而在历史中发现了她,这种文件保存下来纯属偶然,而这个记录就是偶然之一。”阿龙和远方侄子顽强地争夺着。真正引起事端的索进君却早已离开了。官府把阿龙的土地作为索家家产分给了他。而让阿龙期盼的春耕秋收、日复一日的耕作,在他看来却是单调和束缚的生活。吐谷浑人的游牧生活重新吸引了他。他随手把土地送给了远方侄子索佛奴,自己重回他心里自由的天地。
夏天来了,月牙泉村秦家的葡萄开始抽芽了,一年的耕作开始越来越有希望了。
敦煌人还吃面,阿龙生活的时代就知道,用胡杨树的天然碱来发酵面粉。在中国的西北随处可见大片的麦地。
这是从新疆出土的唐代的饺子和点心。新疆干燥的气候使得这些面点得以保存下来。
现在正在做的叫千层饼,因为里面层层叠叠的颜色而得其名。各种颜色来自各种天然的植物。大西北的色彩十分单一,满眼都是黄土和黄沙,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一点,西北人喜欢把好吃的东西做得色彩缤纷。
秦家大姐今天做的是揪面片,古时候的人这样描述它,“馎饦如大指许,二寸一断,皆急火逐沸熟煮。”在敦煌的文书中还记载着一种特殊的面试叫浆水面,一千年前和今天一样,唐代的人们就用韭菜和芹菜发酵做成浆水吃的时候盛上一碗,再配上面条或者稀饭,酸酸凉凉的非常解暑。
在失去土地前这些美味也是当年阿龙的家常便饭,而她的下半生能不能重新吃饱穿暖就看官司的胜负了。“让他们给证词画押,再做判决。”“我们在文书上看到当时话画押的方式也是比较独特的,它是按照男左女右的方式,用中指的指节在上面画线,那么我们看到有阿龙的中指的指节线,这是我们最接近一千多年以前阿龙的信息。”这个信息留给了我们无穷的遐思。“她是一个意志坚强的女人,经历了那么多艰难的事之后还一直在挣扎,坚定地生存下来真是非常的不容易。”
阿龙的命运和性格,在敦煌学者的整理和想象中一点一点清晰起来。专家甚至为阿龙推想了她也许曾经拥有的婚礼。
我们再次回到鸣沙山下,正在那里考察的敦煌民俗学专家谭蝉雪将为我们解读阿龙婚礼的仪式和细节。“人们常说靠山吃山,你们看,我们这一对农家夫妇姓秦,他就住在鸣沙山的脚下,家里养了一头骆驼,因为敦煌有著名的莫高窟,世界各地的游人都到这里来旅游参观,这对夫妇就用骆驼供游人玩耍,所以当年在丝绸路上跋涉的沙漠之舟现在成了敦煌旅游的赚钱工具。不光是现代,在过去的时候在莫高窟里面也绘制了很多精美的壁画,里面有婚嫁图,看,这就是当年婚嫁图中亲迎的马队。”
在唐五代的时候,敦煌有一个学者,他说“龛龛圣瑞接云霞,敦煌人民凭此活。这个“龛龛”就说的是莫高窟众多的洞窟,在洞窟里面供奉着从魏晋南北朝一直到明清这一千多年的佛像,还绘制了很多很多的壁画。
佛教的教义是比较深奥的,有一部佛经叫做弥勒下生经,讲的就是在佛国的弥勒世界里面是多么的美好,人呢寿命是八万四千岁,女人要到五百岁才出嫁。怎么去反映这样一个内容呢,就用了人间婚嫁的场面,反映当年佛经的教义。
阿龙和夫君要拜堂的,这个房子叫青庐,是模仿游牧民族用毡帐和柳枝做成的帐篷,举行婚礼时临时搭在新娘家的院子里。这是唐代壁画中青庐的形象,青庐可以临时租用,不用的时候可以像伞一样收起来。
唐代的时候女人的地位不低,这里流行着再新娘家的青庐里拜堂成亲,拜天地拜高堂是男拜女不拜,就是新郎行跪拜礼,而新娘只要作揖就可以了。
在女家成亲,男拜女不拜,在十世际的敦煌非常流行,据说是受到生活在敦煌周围的少数民族的影响。不同民族的人们在敦煌城来来往往,有人的梦想从这里开始,有人的梦想在这里沉淀,阿龙的愿望到底能不能实现呢?
阿龙想夺回的土地就在今天的这片鸣沙山下。春天挖出的葡萄秧现在收获了。秦家大姐摘的葡萄今晚就会运往全国各地。这里的土地今天仍然是人们的生活所依。
“曹元忠听了双方的申诉,拿起笔来大笔一挥,做出了一个令人惊愕的判词,他认为这个土地被索进君和他的侄子所取得已经是既成的事实,不可改变。但是阿龙确实很贫穷,而十几年来没有在这个土地上得到一点点的收获,所以他判决从此以后阿龙可以从这个土地上获得她自己应有的一份。那么从这个判词里面,我们看到曹元忠确实是一个很有性格的节度使,他判案有情有理,而且合法。那么曹元忠是归义军时代当节度使时间最长的,大概三十多年的这样一个节度使。在这个案卷上留下了他的亲笔判词,应该是一个极其珍贵的历史资料。”
公堂的官员把阿龙的案卷,连同当年阿龙的指纹和曹大王的签名,仔细粘连保存,谁能想到这个官府的例行存档,再次得到查阅和检验,已经是在一千年以后了。
2007年,敦煌吐鲁番学会秘书长柴剑虹前往法国国家图书馆进行商谈,将阿龙文书的数字版图片购买回国。2008年4月我们来到法国,终于亲眼见到文书上阿龙的名字。
一千多年过去了,这件文书再一次展开面对着我们,这些历经千年,如今散落在众多国家的数万件敦煌文书里,到底还隐藏着哪些历史中的秘密,等待着我们去寻觅、探索?
历史中的敦煌是一个传奇。人们看着莫高窟的壁画和文书,遥想它曾经的故事。而那些图画和文字背后,朴实真切的生活在鸣沙山下两千年来,从未间断,延续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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