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愿一生做一事,只为将它做到极致——记川影学子罗依体
商业配音
作者:深度配音 · 2018-06-27 09:51:59
他叫罗依体,今年25岁,凉山彝族人,四川电影电视学院摄影系在读学生。大学还没有毕业就被冠以青年导演,摄影师的称号。创作期间收获颇丰:全国美育成果二等奖,世界大学生金骏奖,第二届四川大学生原创微电影大赛最佳导演奖、优秀摄影奖,第七届“三七”电影节最佳剧情长片影宸奖,第七届“中国高校电视奖”“最佳导演”、“最佳编剧”、“最佳故事片”等等。
在各种奖项的见证下,很多人都记住了这个彝族90后。殊不知荣誉的背后,竟是一个关于民族的梦想。
他在自己的备忘录里曾写下了这样一段话:“朝着太阳不落的地方,向着月亮不落的方向,望着日月同天的深处,来到祖先的队伍里,一直响着灵魂的声音啊,你的人生也会成为我的故事。”
你若问,他是如何听见祖先的声音的,他会回复你一个腼腆的笑容说:“我也不知道”。
其实他知道。
那年夏天,他背离了家的方向走出了大山。
风很大,路旁的樟木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样,胡乱地摇摆。他不由得拉了拉牛仔外套,想起阿爸说:去外面要争气。他不敢回头,怕一回头就看见阿爸和阿妈一前一后的站着,望着他。
前路没有尽头,接下来的挑战,他还没有深想。
西昌车站迎来了学子外出求学的高峰,这个夏天,原本闷热的西昌更加聒噪。他的身边来来去去了很多人。看那边的妇女靠在一个男人的身上哭得泣不成声;另外一边的小姑娘紧紧抱着弟弟小声嘱咐他要听话;还有检票区整齐站立的男人。站台的意义就是迎来送往,可能还搭载着未知的梦想,他这么想着。
在罗依体导演作品《一张电影票》的镜头里,你可以看到轰隆的绿皮火车缓缓开来,当今社会绿皮火车已经渐渐淡出我们的视线,但却承载着几代人不可磨灭的记忆。生活中,去远方最便捷的方式就是火车。就好像片中这个小男孩儿,想去看电影,都还得搭乘火车。有人问罗依体,这个男孩子是不是他自己?他说,他很庆幸,阿爸以前就是搞摄影的。他的童年玩具,除了放牛鞭就是阿爸的卡片相机了。以前,彝族各个山区都很闭塞,有些人一辈子都没有走出过大山。那会儿,就有拍照的人,走乡串村给村里人拍照,拍全家福。后来,如果有听说哪里可以放坝坝电影,老早场地外围就站了一层层的人群。彝族人是喜欢拍照的,热爱镜头的。
《一张电影票》里的所有演员,都是彝族当地人。没有上过表演课,甚至都不知道表演是什么?罗依体怎么说,他们就怎么做。用一种名族固有的信任牵引,大到深夜调度,小到手指微动。有评委评论说:一张电影票,是一部非常出色的艺术电影,其剧情构思、场景调度、表演、台词及电影影调的处理均非常到位,体现了高校电视台微电影创作的新高度。对他人而言,这是新的高度,对于罗依体来讲,这,只是生活的一部分罢了。
生活带给罗依体的感悟高于电影带给他的体验。热爱生活的人才有被生活眷顾的可能。最开始学习摄影时,需要购买相机、脚架等一系列设备,他都不敢向父母开口。借钱买建组,借钱拍微电影,系里的老师共同扶持,筹集资金,学院无条件提供最优质的拍摄设备,很多人想都不敢想。罗依体办到了。
罗依体同学作品《一张电影票》获第五届中国网络视听大会第四届成都微电影金沙扶持计划“优秀导演奖”
提起凉山彝族,有一部分人是有不同看法的。这是罗依体说的。而他要做的,就是破除这些不同的看法,让更多的人看见彝族人的美,彝族人的善良。
罗依体经常讲故事给剧组人听。有一个故事,想必认识他的人都有听说。
有次,罗依体回家看望阿爸阿妈,一跨进家门,他能明显感觉到家里的压抑气氛。父母坐在火塘旁边,默默无言。父亲,看他回来了,帮他把行李放下,提醒他小声说话,小声行事。罗依体忍不住问为什么?阿爸才告诉他:家里的牛老了,家人商议着把它卖了,换掉零用,最终还没有确定。阿妈去喂牛的时候,发现老牛流泪了,什么都不吃,阿妈也跟着哭,一整天都没有停过。后来那只老牛就一直被养着,直到老死去。罗依体说,她母亲不是一个轻易流泪的人,因为舍不得老牛才这样的。就是这样的善良,让彝族家庭都有份。
艺术来源于生活,也高于生活。每一个故事的开端,都有故事原型。罗依体的故事原型就在凉山,就在彝族。他说:“我这一生,要做的就是把彝族的生活告知天下,无论什么方式。总有一天,人们对彝族的讨论会趋于平静,那时我也就成功了。”
图文编辑 牟泓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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